沈酣

【信白】我的Alpha是我的Omega（02）

信信子玩小心机了。

猛1怎么不能当绿茶？气抖冷，绿茶猛1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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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墨02

　　为了赶片场方便，李白和剧组住在附近同一家酒店，每天早晨只要坐个十来分钟的车就能到片场。

　　不过他没有料到，韩信居然和他一样住酒店，不仅如此，他们还格外有缘，因为韩信的房间就在他旁边，两人只有一墙之隔。

　　韩信用房卡打开了门，不忘说：“白哥，明天要拍的剧情比较耗体力，到时候我给你带点零食吧。”

　　“我都可以，谢谢。”李白笑笑，先进了房。

　　一进屋，把房卡插在壁上，淡黄色的暖灯光撒在地毯上。李白如释重负，随手解开衬衫丢在沙发上，脱了鞋子趴到大床上。

　　年轻人就是不一样，胆子又大，人又爱开玩笑。

　　李白心想着，对韩信的印象又略微改变了几分。

　　这个小孩不但热情，还蛮不正经的。说得再过分点就是，他为人处事未免有些浅薄。

　　也不知道对其他人会不会也这样，若真这样，估计他就是那种爱撩※拨他人又不自知，对感情没什么具体概念的小孩子。

　　李白闲来无事，拿出手机，本想找诸葛亮聊聊天，没想到一打开就是微博铺天盖地的通知，诸葛亮也在晚上十点时给他发了三四条消息。

　　【诸葛亮】[图片][图片]

　　【诸葛亮】你自己看，那个韩信喜欢你都喜欢到上热搜了，你们不错呢，剧还没拍完，同人就搞起来了。热度暴涨啊，李白。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怎么有点不大对劲。

　　李白点开第一张图，是他给韩信留的评论，在热评第一，那句他随口一说的“你也很帅”被韩信回复了：

　　【韩信信信V】回复【李白V】谢谢哥，你是我心目中最帅的！！[爱心][爱心]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这么直白露骨的话，还真是韩信回的啊。还配上两个暧昧的小红心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
　　李白往后划，翻到下一篇微博，是一个娱媒发布的新闻：新晋小生韩信公开示爱影※帝李白。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好了，这标题一拿出来，就已经吸引了各路人的注意，更何况文章里还配了九图。

　　然后，李白特意去微博里搜索“信白”，或许是因为他和韩信之间这个影※帝与新人设定太吸引人，两人的CP名竟然挤进了热搜尾巴。

　　李白点进超话，看到了各种同人文，什么设定什么剧情都有，他的手指在一篇Я18文上抽※搐了一下，心道非礼勿视，赶忙退出。

　　最后，他又翻出韩信的微博。

　　作为一个刚出道的小演员，韩信却已经有了上千万的粉丝，微博主页第一条就是他们的自※拍，韩信挑了几个有趣的评论回复，无一不是说李白有多好他有多喜欢李白之类的。

　　韩信发微博的频率算挺高，大概每月五六次，李白手指往下滑，翻起了韩信过去的微博。

　　每一条微博中，韩信几乎都会附上自※拍，而且大部分都要显摆显摆身上的肌肉，说的话也不像其他艺人那样含蓄文艺，他用词简单，直来直往，或者说简单粗暴，看上去和生活中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。

　　这么平易近人，难怪涨粉涨得这么快。

　　李白看着韩信意气风发的帅气自※拍，不知不觉想起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，这么一小反差对比起来，李白忍俊不禁。

　　翻了两三页后，一条加好友提示从屏幕上方弹出：【重言请求加你为好友。】

　　李白点开它，消息验证是：白哥。

　　【重言】猜猜我是谁？

　　李白笑了一下。

　　他大概猜出来了。

　　【李白】韩信。

　　【重言】你这猜得也太快了啊，怎么都不给我点面子。

　　【李白】因为很好猜，除了你，没人会叫我白哥。说吧，你怎么加的我？

　　【重言】把我认识的人一个个抓过来问，就问到了。刚好现在很晚，我不想敲门打扰你。白哥，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？我带你去吃火锅吧。

　　火锅啊……

　　李白若有所思。

　　他对火锅的印象实在太久远了，好像是上辈子才吃过的美食，被韩信这么一说，他也心动了。

　　高中时期他很喜欢吃火锅，可那时候他的性格有些羞涩，没什么朋友，更别能有人说陪他一起吃火锅了。

　　后来当演员变得越来越忙，为了维持良好身材，连火锅都不被允许吃，李白也只好乖乖听话憋着，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。

　　【李白】吃火锅容易胖，我经纪人要骂我了。

　　【重言】你又不胖。白哥，我偷偷带你去，咱们放纵一次，到时候骂的话就算在我头上，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挨骂。

　　【重言】再说，吃一次也长不了多少肉，和我一起吧……李白哥哥。

　　李白对韩信真是无可奈何。

　　自己实在招架不住对方这娴熟的死缠烂打，更没法轻而易举地残忍拒绝他。

　　【李白】行吧，我找个时间一起。

　　【重言】谢谢白哥，你真好。

　　李白的嘴角没忍住往上扬了扬。

　　其实，撇开轻薄的不谈，韩信的嘴是真的甜，和他聊天时，心情总会变得愉悦。

　　韩信的微博内容丰富且有趣，李白最开始只想随便刷两条，谁知一刷给刷到底，等到回过神的时候，已经凌晨三※点半了。

　　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为了看剧本熬夜，却没想到有一天还会为了另一个人熬夜，丢脸。

　　翌日晨，李白强打起精神，像往常一样八点起床，他睡了不超过五个小时，困得人都蔫蔫的，只能猛用冷水冲脸，好让自己在冰冷的刺※激下清醒。

　　好巧不巧，出门的时候还撞见了韩信。

　　“白哥，早上好。”韩信抬手打招呼。

　　李白点头：“早。”

　　“你看上去好憔悴。”韩信走到李白身侧，“昨天晚上是没睡好吗？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？”

　　“……嗯，昨天晚上有点失眠，但化完妆以后就看不出来了，没什么问题，而且我在车上也能休息。”李白有点尴尬地侧过脸。

　　“又是因为看剧本？”韩信关切地问，“白哥，你已经很好了，把自己逼得太紧只会让精神压力增大，你这样会压垮身体的，说实话，偶尔一觉睡到天亮就挺好的。”

　　“……我知道。”李白总觉得眼前的韩信像极了诸葛亮。

　　“走吧，到剧组还有一段时间，去车上休息一会儿。”韩信握住李白的手。

　　平时的话，李白是无法习惯和人亲密接触的。但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太困了，竟然没注意韩信这个小动作，任由他牵着走。

　　也有可能是因为韩信和其他人不大一样，总之，他不排斥和韩信的肢体接触，也算是一大奇事了。

　　李白坐到了保姆车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。

　　韩信上车时突然接到一通电话，他看着手机屏幕，似乎有些不悦，就去车外接电话了。

　　在车上等候多时的诸葛亮眉头再一次锁紧，回眸：“你昨晚又熬夜了，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李白哪有脸对诸葛亮说他因为看了一晚上韩信的微博，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※点才这样的。

　　于是他面不改色道：“稍微研究了一下剧本。”

　　“你还研究？”诸葛亮气急败坏，抓起一瓶矿泉水砸在李白身上，“早晚把自己给整死，这么不让人省心！”

　　“亮哥，我错了。”李白道，“你把我手臂打断吧。”

　　诸葛亮恶狠狠地威胁：“再说话你就给我滚下车，自己走到片场去。”

　　李白就立马闭嘴了。

　　作为李白的经纪人，诸葛亮是真的操碎了心，光是一个“别熬夜”就催了陆陆续续七八年，放普通人身上估计在第一年就被气死了，也就诸葛亮还耐得住性子。

　　困意席卷而来，李白累得把手肘搭在窗框上，打算托腮休息一会儿，这时，韩信的手从他的身后穿过。

　　李白没注意到韩信已经打完电话上车，全身打了个哆嗦，因为韩信的手掌盖在了他的头侧，稍加施力就把他拖了过来。

　　“靠在窗户上不舒服，躺我腿上吧。”韩信道，“万一路上颠簸了几下，把头撞到磕着了会很疼。”

　　“这个……”

　　韩信立即道：“我不介意，白哥，你都这么累了，我得让你舒服点。要不然不仅你身体不好过，还会影响剧组拍摄。”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话是这么说，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。

　　韩信对他未免也太殷勤了点，他这表现……真的只是一个自己的普通粉丝吗？李白思绪有些混沌。

　　“躺吧，没事的。”韩信慢慢往旁边挪出一个空位，顺势让李白躺在他的大※腿上，“怎么样？现在舒服点了吧？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“那白哥你先睡着，一会儿到了我会叫醒你。”

　　“……好。”

　　熬夜后的李白太累了，也没办法清醒地分辨出哪里出了问题，只能合上倦怠的眼，很快就入睡了。

　　韩信低眸，深深地望着李白的侧颜，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他用手指缓慢地从李白的下唇滑过，就像一阵微风拂过脸颊。

　　“李白……”韩信呢喃。

　　亮起的手机屏幕中，是一张高清照片，照片里只有一个躺在真皮沙发上沉睡的棕发男人，修饰过的妆容温和中又带着些许凛冽。

　　韩信微微一笑，打开照相机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，拍下了一张李白躺在他腿上的睡颜，然后长按图片移动到隐藏图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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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分钟后，车缓缓停下，韩信轻柔地推晃李白的身子，低声道：“白哥，白哥，我们到了。”

　　李白本就浅眠，晃两下就醒了。

　　“你看上去有点晕，要我扶你吗？”

　　“不用了，我自己走。”李白摇头，扶着前座站起身，长时间充※血的大脑供养不足，他向前走几步都踉踉跄跄的。

　　韩信担忧地观察李白，虚浮地用手护着他，在这时，只见李白脚下一滑，猛然向前栽倒。

　　“小心。”韩信眼疾手快拽住李白的手臂，并且及时用另一只手扶住靠背，才没和李白一起摔在地上。

　　李白的脑袋突跳得疼，眼前花花白白一片，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，对韩信解释：“抱歉，刚才头有点晕，现在好多了。”

　　“没事就好，我们下车吧。”韩信点头。

　　片场四周的人因需要拍摄早已经被驱散得不剩几个，但不乏有些不甘心的粉丝会在不远处注视她们的爱豆，韩信一下车就听见远处传来兴奋的尖叫声。

　　他回眸望去，只见几个女孩子激动地拿着手机拍摄挥舞，双脚跟烫地似的蹦跶，时不时传来哥哥好帅一类的话。

　　韩信勾起唇，看向她们，竖起一根手指作噤声的手势，而后贴紧李白，很自然地抬手揽住他的腰。

　　不远处的女生们见到这动作，发出阵阵尖叫。

　　“你在干什么？”李白不解。

　　韩信回头，撒娇似的凑向李白：“我怕白哥你又要摔了，所以我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啊。”

　　“贫嘴。”李白失笑。

　　“哪有贫嘴，我是很认真的。白哥，你都不知道你刚才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吓人，嘴唇都白了，要不是我在旁边拉住你，也不知道这一摔下去会怎么样。”

　　“好好好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李白对韩信这倔强的小孩子脾气无可奈何了，“算我欠你个人情。”

　　韩信欣喜：“真的？没骗我？”

　　“嗯，不骗你。”

　　话音刚落，韩信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垂在李白的肩上，这让李白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像只大狼狗一样伸出舌头舔※他的脸。

　　真是个黏人精。

　　两位主角进了化妆间，小倩一眼看到韩信抱着李白的脖子蹭啊蹭，死活不肯分开，就差要跟树懒抱树那样把全身都盘李白身上。

　　小倩面露佞笑，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看。

　　李白被盯得不自在了，“我们去化妆吧。”

　　“嗯……”小倩捏住下巴，“这么一看，你们俩还真挺配的呢，怪不得信白cp会突然火起来。”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韩信笑眯眯地抬眸：“小倩姐，你怎么也关注了啊。”

　　小倩回答：“毕竟我也入股了。靠炒cp给电视剧涨涨热度也不错，不过韩信你这么迷李白，就算没有这部电视剧，信白这个cp也能炒起来。”

　　“小倩……”李白叹了口气，“你怎么也这么不务正业啊。”

　　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磕信白这个cp，韩信都露骨地对他示爱了，就他还想着要画地为牢，不想被其他事物带偏，结果自己最后还是被迫陷了进去。

　　“谁告诉你我不务正业？”小倩挑眉，高跟踩得响亮，“过来，小白，首当其冲就是你。怎么黑眼圈还是这么重？”

　　“我……”

　　“不熬夜会死啊？”小倩把李白狠狠按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，“我跟你讲，上一个熬出这么大黑眼圈的男明星可是个极品渣男，人家不像你一样喜欢研究剧本，天天背着女朋友玩些‘多人游戏’，脏死了，你再熬下去，万一被其他人误会你也……”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一旁的韩信半掩着嘴笑了起来。

　　这一次的化妆过程，李白听着小倩喋喋不休了半个多小时，耳朵都快起茧子了，他又不敢打断人家，硬生生完整听完了唠叨。

　　等到化完以后，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，李白松了口气，赶忙从椅子上逃离。

　　然后，小倩又把一旁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韩信抓过来化妆，愣是把一个富有青春朝气的年轻人化成了阴沉体弱的病态青年。

　　韩信：“……”

　　“你这表情什么意思？”小倩盯着韩信。

　　“……没有。”韩信摇头，笑容看上去平添几分骨※感，“小倩姐化得真好，把我这个连环杀人犯体弱多病的感觉表现得淋漓尽致，谢谢姐。”

　　“你就吹吧。”小倩嘴上嫌弃，笑意却不减。

　　韩信的嘴简直是甜到人的骨子里去了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心情愉悦，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身边朋友有多少。

　　李白摇摇头，端起剧本复习台词。

　　一个小时后，导演在外头催促他们拍戏。

　　第一场主要是韩信的戏份，《青路》中的男主之一，莫季，也就是韩信饰演的角色。

　　他是个普通的高中生，但因幼时非人经历而性情大变，阴沉险恶，酷爱自※残和虐※待动物，是典型的边缘性人格障碍角色。

　　能演好这个角色不容易，韩信必须要尽力隐晦展现出莫季生活中的病态心理，却又不可用力过度。

　　在这一场戏中，莫季会杀死第一位受害者。

　　李白坐在台下的靠背椅上。

　　他手中拿着剧本，却根本看不下任何一个字，因为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韩信的身上，怕错过一丝一毫表现。

　　这一场戏，他昨天晚上和韩信一起研究了几遍。李白还记得，韩信在台词本中留下好几行的笔记，都是用红笔做的标注。

　　但做笔记和备注是一回事，能不能演好又是另一回事。韩信只是个资历善浅的小演员，也不知道昨天的教导对他来说有没有帮助。

　　最容易出现的情况是：仍然是原来的样子，没有一点长进。

　　李白自知他只是做了情分之内的事，接下来韩信表现如何都该与他无关，可他却仍旧移不开双眼。

　　片场周围是昏暗的，聚光灯像打在韩信的身上，干瘦面颊上凹下※阴影，世界黑白无色，唯有他散发着强烈而独特的光芒，睥睨终生。

　　导演抬起手，一声“Action”，摄像机开始运作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哐当，哐当，哐当。

　　莫季把头垂得很低，黑衫帽遮住半张脸，他一下一下缓慢僵硬地敲击地板上的模型，清脆的叮当响声回荡的教室内。

　　“莫季，又在这里做什么呢？”一声粗哑的声音忽然传入莫季耳中，“有病？怎么不开灯，你这破模型在这里摆了好几天了，还没做完啊？”

　　男人向他走来，自顾自地把手搭在莫季的肩膀上，后者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下来，可他没有回眸，反用手肘撞开他，狠戾地瞟了少年一眼。

　　哐当，哐当，哐当。

　　手中锤依然在不断敲打模型，像作倒计时。

　　少年踉跄后退两步，微微皱眉，一股怒意油然而生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莫季微微皱眉，却依然没动，也什么都没说。

　　“疯了啊你？”少年忽然扑上来拽住莫季的头发，把人强行扭到自己面前，“整天待这破教室里吓人干什么！他※妈※的……”

　　一双暗淡的黑眸遍布阴霾，只有些许看不透的思绪。莫季直直地盯着少年，盯得人心中发毛，那少年顿住，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
　　“滚开。”

　　莫季这一句话瞬间点燃火※药桶，炸开脆弱木板，少年狰狞瞪他，反手将莫季压倒在地，骂道：“你他※妈还敢给老※子摆脸色看？”

　　哐当，哐当，哐当。

　　他索性用锤子敲打地板，眼眸中没有表露出过多情绪，却如荆棘般刺人。

　　“滚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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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白看得微怔。

　　台上的韩信的每一个动作和昨天的一模一样，但却没有那时的浮夸作风——像脱胎换骨。

　　他看着韩信如寒风般的阴沉干瘦的脸颊，看着他躺在地上任由欺辱、逆来顺受的模样，看着他眼眸中逐渐闪烁起见血的兴奋和极端仇恨。

　　无数歹毒抽打的落在身上，刺耳辱骂声流入耳中，痛苦交织心头，随之酝酿出一场谋杀。

　　而后，那柄锤子忽然狠狠砸向少年的头部——

　　在那一刻，李白忽然意识到，韩信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。

　　他是一个天生的演员。

　　导演站起身，拿着喇叭大声喊：“Cut！”

　　于是，台上两人忙站起身，尴尬地握了握手，饰演少年的演员还俯下※身，对韩信道了好几声歉，而后赶忙跑下台。

　　“你盯着他看很久了。”诸葛亮的手幽幽地按在李白的肩膀上，“怎么？手里的剧本不好看了吗？还有空盯着别人？”

　　“放松而已。”李白回答。

　　诸葛亮挑眉：“出道这么多年以来，我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，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刚出道的新人。”

　　李白耸耸肩，“毕竟是个难得的朋友，我多关注关注也不足为奇吧？”

　　“我看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关注了。”诸葛亮冷冷道，“李白，我在认真地跟你说，不要一脸无辜。别和韩信靠得太近，这人身上铁定有问题。”

　　李白敷衍：“好，我尽量。”

　　“我看他对你的态度也不简单，你可别被人给骗了，真做了些出格事。”

　　李白回眸，望着诸葛亮，“放心好了，我有分寸，不会的。”

　　诸葛亮仍旧一脸不悦：“只要是这个人是你，无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
　　“亮，你就这么看得上我啊？”李白挑眉，“他才刚出道，演技还不错，有很大上升空间，我多关注他一些也属正常范围。”

　　诸葛亮看了看他，没有再多说话。

　　接下来的几场，韩信都发挥得很不错，中途只NG了两次。他不仅在情绪管理方面有了很大进步，同时也收敛了过分夸张的演技，使得整个表演画面骤然提升许多。

　　总而言之，是比昨天好上不知多少倍。

　　当最后一个片段收工时，韩信已经被戏服热得满头大汗，转了转酸胀的关节，径直走向李白。

　　诸葛亮的眉头顿时皱得更厉害了。

　　自己没助理，整天往这边跑？

　　“白哥。”韩信跟只累瘫的小狗似的，靠在李白的椅子旁边，眼中眸光闪烁，极度渴望被褒奖，“我演得怎么样？跟昨天比会不会好很多？”

　　李白也不吝啬：“很帅，有大进步，比昨天好多了，下次继续努力。”

　　“好。”韩信笑，突然把手臂伸到李白面前，眨眨眼，“白哥，我受伤了，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？”

　　李白瞟了眼他曲线流畅的手臂，一点伤或肿※胀都没有，只当他开玩笑：“你可就算了吧。”

　　沉默许久的诸葛亮也愤愤插了一句：“都二十多岁的人了，还求安慰？哪有这么得寸进尺的粉丝？”

　　李白：“……”

　　不得不说，诸葛亮这嘴是有点毒过头了。

　　韩信却不觉得多难堪，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牛肉干和几根谷物能量棒，塞入李白手中：“好吧好吧，我先回去看会儿剧本，白哥再见。”

　　李白被一大堆零食砸懵了，眼看韩信起身就要走，他立马抓※住韩信的手腕：“等一下。”

　　韩信皱了皱眉，被拉住的手臂不自觉往后缩，这个小细节一下子就被李白捕捉到了。

　　“你真的受伤了？”李白一顿，“怎么弄的？”

　　韩信回过头，委屈道：“我不是都说我受伤了吗？可你们都不信。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，刚才打斗动作太大，给拉伤了，没事的。”

　　李白瞬间感觉过意不去，忙道：“你给我看看，哪儿伤了？”

　　韩信立马垂下头，把衣袖拉至最高，指着肩膀处的关节，朝李白示意。李白起身，用手按了按关节之间的筋骨。

　　只见韩信龇嘴，发出“嘶”一声，“白哥，你轻点啊。”

　　“抱歉。”李白立即松开手，又问，“只有这一处拉伤，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吧？”

　　韩信摇头。

　　李白回眸，望向冷冷盯着他们的诸葛亮，韩信也不由自主看向他，眼神可怜巴巴，绿茶极了。

　　诸葛亮：“……”

　　一声叹气后，诸葛亮闷闷不乐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喷雾，丢给李白。他自己也不想再待在这儿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
　　“这个能稍微缓解疼痛，万一过几天还是很疼，要去看看医生。”李白拿起喷雾，对准韩信的肩膀，“会有点凉，你忍忍。”

　　清凉的药雾喷在了韩信的肩膀处，药物短暂麻痹之后，一股胀热从肩膀处涌起，然后缓慢地蔓延到全身，使得肩膀处的疼痛骤然减小许多。

　　“好点了吗？”李白问。

　　韩信笑：“嗯，比刚才好多了，谢谢白哥。”

　　“不客气。”

　　韩信问：“这个喷雾是用来做什么的？”

　　“你说这个？”李白看着红白色的瓶子，“我的腰不怎么好，站久了容易疼，得喷一些药缓解。”

　　“这样啊……”韩信的眼神投向李白的腰部，在称身戏服的衬托下，李白的腰看上去很瘦，很……纤细，“是因为以前受过伤吗？”

　　听到此处，李白的神情略微一僵，心跳似乎也在那一刻静止。

　　无数零星记忆的碎片从脑海中闪过，犹如戏剧般一幕又一幕。

　　一切始于夏日，从纯白美好的开始，青涩着如火地奉献，全情投入自己，最后却以最惨痛的代价收场，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
　　只有一声嫌恶而鄙夷的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
　　于是他所期冀的也一同破碎了。

　　“白哥？”韩信问。

　　李白微笑着恢复原状：“没什么，工伤罢了。”

　　韩信兀自望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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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的白也是藏着秘密的人呢！